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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老师
发布时间:2007-03-15 来源:文化与传媒学院

我曾看过、听过太多太多的故事,真实的或是虚构的。每一个故事都有情意的壳,假的真的,台上的台下的,隔了岁月看回去,总有几分暧昧的缠绵。

看多了“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式的抒写老师崇高伟大的故事,总是相同的模式,毫无激情的矜持已经无法震撼我的心灵。我想,我已经长大了,我更希望像孩子理解父母一样去理解我的老师,想踮起脚跟,从背面、侧面、正面看清楚他们,看他们的理想,看他们遭遇的历史。

我的高中老师就如同明明灭灭地刻在沿途的风景,刻在我十八岁的记忆里。他的故事没有定义只有展示出来的伤口和甜蜜。他教我们时才步出校门不久,有一双诚挚的眼睛,斯文可亲。我是内向而害羞的,他从不愿意让我受窘,那样使我常常有了被了解,被尊重的快乐。当我被朋友孤立时,是他常常安慰我,他的目光中总有一股能解开心结的力量。当我遇到困难时,我甚至不会想到爸爸妈妈而是向他求助,他教会我坚强,教会我隐忍,教会我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深邃。他让我领略到文字的美妙,在文学的世界里看到旧上海的滚滚红尘,宁静的塘栖,江山如此多娇。他告诉我很多像花火划亮天空一般的箴言。或许在别人看来这样的文字是贫乏的,但我企图以他的真实来打动你。

后来老师要去寻找自己的人生了。我知道摆渡的船要漂走了,我要孤独的徒步了。在离别的日子里,老师以平静甚至默然的态度面对我们的痛哭和挽留。我当时默念着那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目送着老师离开。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为了控制那个已经失控的场面。其实在他离开关上门的一刹那泪水早已滑落。我仿佛听到了挂在心尖的泪水滑落的声音。我哭了,像手指不经意间轻拂尘封的心弦,竟然“铮”的一声响,或者像心被什么东西猛刺了一下,很痛的感觉。我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并不理解老师。他曾经说过,心很大,舞台却很小。原来我不懂,现在才明白他整日面对稚嫩的孩子,面对重复工作的无可奈何。想他一米八的身躯蜷缩于不足方寸的讲台上,年轻张扬的心确实承受得太多太多。“为他人做嫁衣”流露出太多的无奈与悲哀。老师是孤独的,有着“高处不胜寒”的悲剧色彩。曾经,我以为老师是星星。仰望天空,我似乎看见一支白色的哀悼的队伍,贞女们忧伤地络绎而行,擎着千千万万支蜡烛。每一颗星都远离姐妹们,你却以为她们是近邻,星星的光那么温柔、敏感,在她的世界里却没有证人,她们在夜的寂静中默默自燃。

田晓菲《十三岁的际遇》里写到,北大老师们有的绅士风度,有的和蔼可亲,这个怪癖,那个潇洒,或于谈笑风生间“樯橹灰飞烟灭”,或于古朴凝重之中形成另一番风格。我喜欢由这些亲切的手牵引着走上令人耳目一新的通幽曲径,我喜欢师生之间那种平易而自然的关系。严谨治学,诚恳做人,我第一次体会到了“老师”二字的真正含义。我常想,北大就是一条生命饱满的河流,它从九十年前的源头出发,向那充满希望的未来流淌。尽管两岸风景变换,河上却始终有着渴望渡向美丽彼岸的船客,也有着代代相传的辛勤的舵手与船工。

我的大学老师也带给我这样的感动。讲台是他们的归宿,学生是他们的信徒。我们之间形成了和谐的精神家园。

我想他将是我终生铭记的老师。我只是希望当他老得走不动路时能扶着他上楼下楼,能坐在一起讲年轻时候的故事,看那时的芳草萋萋,点滴美丽。

编辑: 孙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