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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6日，中央财经大学中国财政发展协同创新中心举办“双轨政治”与“名实分离”官僚体制非正式制度的历史演变研讨会。斯坦福大学周雪光教授应邀参加了研讨会。

研讨会围绕中国官僚体制中的非正式制度展开。周雪光教授提出，一统体制与有效治理之间的矛盾是通过正式制度与非正式制度之间互为依赖、相辅相成来调节与缓和。在古今中外的历史演变过程中，非正式制度与正式制度是共生并存，互为补充的，为维系社会秩序与解决冲突提供了不同的制度机制。不同机制间的选择取决于解决问题的交易成本或有效性，多中心的治理体制塑造了正式制度与非正式制度间关系的鲜明特点。

在学术讨论环节，在场师生围绕“非正式制度与正式制度”的研究视角，结合财政学、税收学、人类学、金融债券学等不同学科、领域的研究问题与周雪光教授展开了讨论。曹明星提出，在国际税收领域研究“礼法双行”的局面，与“非正式制度”中乡土制社会自下而上形成的“礼”形成对比。艾云认为，非正式制度不仅在乡绅政治治理中普遍存在，而是体制内上下贯通的问题，中国历代官僚体制内部人事问题与制度问题相伴存在，也是正式制度与非正式制度的一个体现。姚东旻提出，非正式制度的理论贡献是探讨如何来选择合适的角度构建理论框架；经济学家更倾向于在研究中首先进行明确定义，如何把握概念的细致化程度等。

研讨会最后，周雪光教授强调，社会学更加强调分析层面，不同学科具有不同的侧重点。从社会科学分析角度，要借鉴更多的中观层面的概念，在具体研究中可能是一个“试错”的过程，通过“思想市场的竞争”保留下来。非正式制度在提高效率的同时，可能会削弱正式制度的合法性和实施的有效性；“非正式制度”是具有其稳定性、可分析性的，同时也是不断被生产、被强化的。中国官僚体制中的非正式制度植根于国家支配形式之中，在各种正式制度运行过程中不断得以延续和强化，对于理解国家治理的“帝国逻辑”具有重要启示。